大家也不管站在这么远的地方能不能听到里头的动静。

好似他们就是要来外头凑个热闹,哪怕能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案子最后给断成了什么样,都是好的。

“冯家是真的过分啊。”

“可不是么!都已经把别人家的田给抢去了,居然还说自己家里就只有七亩地。”

“就是就是!被他抢了田的人凑在一块儿,都能凑出不止七亩地了!”

原来,那是在过去将自家的田地或卖、或抵给了冯家的人不知怎么的凑在了一块儿。

而后他们就发现我家的田给了冯家、你家的田给了冯家、他家的田也给了冯家。

可冯家怎么还说自己只有七亩地,而且向朝廷缴的田赋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呢?

这些事本来也就是你知我知的。可这些人却是从来没有凑到一块儿过。

现在既然凑到一起了,便也干脆就一道去衙门里状告冯家偷税、漏税了。

先前,县衙已经就此事认真调查过了。

到了今日,知县就该来将此案断上一断了。

有关此事的前情都是公开的,甚至是在县衙门口张贴了告示的。

而知县将在今日前来公开断案的消息,也是在两三天之前就放出来了。

在苻飞前去耀州送信的时候,一切还风平浪静的,他甚至还担心孟知县会被这些乡绅们所为难。

可现在,他才不过是出去了半个月,等到再回来时,竟是已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当苻飞从围聚在县衙外的乡亲们那里听说了孟知县都在这些天里对冯家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他都懵了了。

苻飞也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一招一式,全都出自于和他说话时永远都和风细雨一般的孟知县。

苻飞很想挤进去看看里头现在怎么样了。

但他来得实在是有些晚了,手上还牵着一匹马,根本就挤不进去。

正当苻飞满心焦急的时候,大勇他们刚好跟在冯老弟的身后,要带着这位被状告者去到公堂之上。

“来来来,麻烦让一让。”

“乡亲们,请让本案的案犯往里走。”

“大家别把门口都挤着了,麻烦让条道出来。一会儿我们这儿还有人要进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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